徐榮祥:“無土栽培”人?

2013年-03月-27日 來源:admin

關于“5年內克隆人體器官206種”的新聞已經被炒得沸沸揚揚,雖然很多醫(yī)學相關領域的權威科學家們紛紛表達了自己的質疑,但消息發(fā)布者、曾因發(fā)明燒傷濕性治療技術而聞名的徐榮祥卻仍然堅持自己的觀點。相對于徐榮祥一如既往的自信而言,人們在等待一個結果,科學奇跡或者泡沫謊言 

可能嗎?

這是大多數(shù)人面對徐榮祥的“原位及體外復制組織器官”理論時的疑問。

“我就是要掀起一場生命科學上的大革命”,這位擁有董事長、教授、主治醫(yī)師三個頭銜的“革命發(fā)起者”操著濃重的山東口音說。

這是一位充滿著“革命”氣概的中年人,滿溢激情,他反復為記者講解他的生命科學理論,甚至使用幻燈片,不厭其煩。   “革命當然不是請客吃飯”,從一開始,質疑的聲音就不斷出現(xiàn)在媒體上,但是他表現(xiàn)出相當?shù)淖孕牛?ldquo;到現(xiàn)在為止還沒有真正有威脅的理論質疑。”

目前,這場“大爆炸”在學術界還沒有出現(xiàn)一個明朗的結果,科技部的“克隆器官”聽證會并未做出定論。

相對于徐榮祥的自信而言,人們在等待一個結果,科學奇跡或者泡沫謊言。畢竟,對于嚴肅的科學而言,它拒絕任何嘩眾取寵的炒作。

另一條研究道路

新聞周刊:作為普通人判斷專業(yè)問題是很困難的,你能用通俗淺顯的方式來描述一下你的理論嗎?   徐榮祥:這項成果說起來不復雜,但在生命科學上是一個大爆炸,我找到了破解生命體之謎的最重要的技術,它可以改變人類生命領域乃至整個人生社會。2500年的醫(yī)學史,我們的醫(yī)生一手拿刀,一手拿毒藥,刀就是丟掉組織器官換取生命,毒藥就所有的藥品概念就是用一種物質對抗另一種物質。我就是要改變這些,按生命的發(fā)展規(guī)律去想,而不是對抗生命。

新聞周刊:這個想法聽起來很讓人興奮,但是科學是嚴謹?shù)?,你如何達到這個目的?

徐榮祥:我必須先講講背景。生命科學發(fā)展從開始研究到現(xiàn)在有兩千多年,人類從研究細胞學發(fā)展到分子生物學的階段,但是人們似乎把細胞研究給遺忘了。分子生物學在20世紀的最后10年得到了飛速的發(fā)展,但是現(xiàn)在大家冷靜下來感到無果可收,因為人們的想象距離現(xiàn)實太遠了。1998年開始,世界興起干細胞熱,但是經過4年,干細胞的研究也陷入了困境,目前連在體外培養(yǎng)一個干細胞都沒做到。學者們都只找到一種現(xiàn)象而沒有找到來源,而且他們是在做夢,做一個空夢,什么在體外造一個心臟,造一個耳朵,這有什么用?

但是,我們的研究沒有受到影響,我走了另一條研究道路。我的研究方法就是有了結果再找根源,看它是怎么形成的,這完全是兩個相反的方向。我發(fā)現(xiàn)了潛能再生細胞,它可以復制組織器官。上帝造人真是太奇妙了,他制造每一個器官每一個組織的時候就藏了一個炸彈——潛能再生細胞,這種細胞隨著分裂不斷產生,每一個階段都留下一個備份,當人體正常細胞走向消亡的時候,他就要給你補上,這就是人體的奧秘。人為什么能活著,延續(xù)生命,這都是細胞自己做的。   事實上,人的器官都是自己的細胞復制形成的,而非人工制造的,人工制造是一個夢,因為沒有任何一個人做出來。所謂的鼠背人耳,人造角膜這些東西都是“不真實的”。

新聞周刊:這個發(fā)現(xiàn)的過程會很復雜嗎?你是什么時候形成這種想法的?

徐榮祥:我上大學之前是赤腳醫(yī)生,上大學二年級時我學醫(yī)想搞點發(fā)明創(chuàng)造。這個時期我在病房里看到一個燒傷的孩子,他非常痛苦,當時老師告訴我的辦法是“干燥結痂切痂植皮”,他說這是世界上最先進的辦法。當時我?guī)е鴮W生的好奇和不服琢磨,為什么要切痂而不讓皮膚自己長出來呢?后來我就跑到農村的菜地里揀了個大冬瓜,回去以后就用它做實驗:先削三塊皮,然后在三個地方分別抹上香油、蓋上濕紗布、干紗布,過了幾天抹香油的地方就長出了綠皮,用濕紗布的地方爛了個窟窿,干燥的地方就長了個疤。   這對我的啟示是生命的環(huán)境也決定著生命的程序,我認為干燥還是不對的,還是需要濕的環(huán)境;但是太濕也不行,只有適度的油才能幫助生命程序的進行。之后我就把這種方法用在治療燒傷上,取得了巨大的成功。

人也可以“無土栽培”

新聞周刊:但是,這跟你發(fā)現(xiàn)的“潛能再生細胞”有什么關系呢?

徐榮祥:其實發(fā)現(xiàn)就是從這里開始的。干燥長疤,濕潤不長疤,這是為什么?我開始研究長出的新皮膚的細胞。我發(fā)現(xiàn)新生出細胞是生理細胞,就是功能上完全和其它細胞一樣。既然一樣,我就把他稱為復制,而不是修復,那么細胞復制以后,我就開始研究這些細胞是從哪里來的?研究過程中,我們通過動態(tài)的方式在體外培養(yǎng)了正常的增殖細胞,就憑這一項,我們在世界上就是絕頂?shù)?。至今沒有人能在體外培養(yǎng)干細胞,更別說什么組織器官了。   新聞周刊:媒體上談到你的理論一般都用“克隆人體器官”,你用的詞卻是“器官復制”,這跟克隆器官有什么區(qū)別?

徐榮祥:我們的方法是通過細胞自己復制自己,現(xiàn)在人們夢想的人造器官不是克隆器官,應該叫仿制。作為克隆還是復制,和原來必須一樣,形態(tài)上的一樣很容易做到,但是真正在功能和和組織上的一樣很難做到,最早的克隆是無性繁殖。我們要做的是在體外復制206個人體器官。

新聞周刊:復制這些器官有什么用?

徐榮祥:其實,復制器官只是一個小題,我們主要研究這些復制的器官如何成活,找出它們需要的生命物質。

我們把人體分成206個器官,正是這些器官構成了人體,我們在體外培養(yǎng)這些器官,而且還要把維持這些器官的生命物質找出來;通過這些生命物質,人類就可以操控自己的生命,給原來的生命環(huán)境加一個助力。我們研究每一個器官里的潛能再生細胞,看它需要什么維持,研究出這種生命物質,將來人們吃飯就不是米飯和菜了,喝一杯東西就像無土栽培一樣。人其實就是吃飯累死的,為了一點能量和營養(yǎng),要動用那么多的化工廠。這樣一來還可以有效延長人類的生命,達到100歲將是輕而易舉的事情。這意味著人類將從根本上擺脫疾病的痛苦。

罵街的是無能之輩

新聞周刊:國內的學界對你好像還缺乏認可,比如很多反對之聲都來自院士們,而你只是一個民間搞科研的人。

徐榮祥:人們的反應比我想象得好,我原本以為有些科學家開始拼命了。但是現(xiàn)在只有一個學者罵街,其他的學者都是善意的,這次科技部組織的聽證會在中國是第一次。它第一次把民間的科研擺在和國家的科學家平等的位置,聽證會是公開公平的競爭。   新聞周刊:對目前的輿論你怎么看?

徐榮祥:我歡迎批評,但不要罵街,罵街的都是無能之輩。我拿自己掙的錢搞科研,我又沒有去騙誰,退一萬步講,我自己吹吹牛,你管得著嗎?更何況我講的是事實。法律的問題應該由法律部門來解決,我準備在這周內起訴一位罵街的學者,我已經通知了他本人。原來曾經發(fā)生類似的事件,1993年中國第一例因誹謗而判刑坐兩年牢的就是我訴的,因為受誹謗讓我喪失了一個生意上的伙伴。目前我已經成立了律師團,專門針對誹謗和名譽侵權。

新聞周刊:你的醫(yī)學理論似乎充滿了火藥味,你的生物學上的“大革命”是要在什么層面上達到一個什么樣的目的?  

徐榮祥:我的“大革命”就是在生命科學的發(fā)展上,希望大家重視起生命體的研究。分子生物學是重要的,但是它并不是生命。細胞是最小的生命體,分子生物學的物質都是死的,是生命的物質,研究生命物質脫離了細胞是最危險的,整個世界生物學有些扭曲。

集科學家與資本家為一體

新聞周刊:既然你認為這是具有劃時代意義的理論,為什么一直沒有通過權威的學術刊物來發(fā)表呢?有學者認為你的理論缺乏一項科技成果被認可的主要條件。

徐榮祥:國際上,任何一項重大科學成果的發(fā)現(xiàn),都不會在刊物上首先發(fā)表,他們首先要獲得發(fā)明專利。國內的風氣是以國外發(fā)表文章為標準,我不會去報這個,我認為最好是申請發(fā)明專利,以發(fā)明專利來確定成果。8月30日,科技部部長徐冠華談到“863”、“攻關”等國家重大科技計劃項目,應以發(fā)明專利的獲得作為立項目標和驗收指標。

很多學者是靠這個來謀生的,但是私有企業(yè)無論是微軟、IBM還是通用,沒有一個會率先發(fā)表,而是通過產品來體現(xiàn)的。

新聞周刊:你對在國外刊物發(fā)表理論不屑一顧?

徐榮祥:誰都知道發(fā)表文章是有影響力的,但是影響力不能當飯吃。我們國家過去非常不重視這一點,以前發(fā)明胰島素的時候,就首先在國外雜志上發(fā)表了,結果都被外國報了專利。現(xiàn)在這個產品還不是中國的,是外國人的。這些都是教訓,中國如果再不重視這一點,以后的科技產權是一個大問題。

在美國一個發(fā)明出來,他們先申請專利,之后一年才發(fā)表。我走產品程序,我在美國申請了產品專利,現(xiàn)在已經進入了第二道程序。

新聞周刊:那么,在商人和科學家之間你如何給自己定位?會不會沖突?

徐榮祥:首先我要做一個領導的科學家,因為我們在國內外擁有200多人的科研隊伍。我是總的發(fā)言人,也是總的設計人。另外我要做好科技資本家?,F(xiàn)在科學家有三種,純粹搞科學研究的,就是搞基礎理論研究;還有一種就是將理論研究同開發(fā)連在一起的,基礎與應用連在一起;第三類的科學家就是科學的設計者和組織者,集科學家與資本家為一體,這是我對自己的定位。我的想法是,以科研帶動經濟利益,之后再反哺科學。   新聞周刊:科學是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,當前偽科學的泛濫讓人們對于一些新出現(xiàn)的科學理論不敢輕信。你如何看待這種對于科學的炒作?

徐榮祥:我本人非常反感這樣的炒作,但是,這次我是故意出來挑戰(zhàn)的,我就是要打碎他們的夢,引起廣泛的重視。最終的目的是讓大家都跟上我,不要再在生物學的研究上走彎路。

記者 王晨波